聚會變成了總結(jié)會
大年初六,,記者回老家民權(quán)縣程莊鎮(zhèn)謝莊村看望一位老人,本想著親戚聚會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后的推杯換盞,,沒想到聚會卻變成了一場工作總結(jié)會,,一群孩子們比起一年的收入誰的高,,誰換了新車,誰買了新房,,農(nóng)家小院笑聲朗朗,。
“我今年凈落7萬塊,要不是疫情耽誤幾個月,,至少拿回家10萬元,!”20多歲的表弟一句話引發(fā)共鳴,大家你一言我一語,,把本來熱烈的喝酒話題引出了軌道,。
“我算白玩一年,就掙了5萬多塊,,一年就干半年的活,,還換了兩個廠?!绷硪粋€表弟盡管是一臉自豪的表情,,但言語間仿佛心有遺憾,對他來說,,收入5萬多塊是一個失敗,。
姨兄弟王寶仰臉喝下一杯酒,十分爽快地說:“我的破車讓我2000塊錢賣了,,又添上7萬買一輛新車,這是我2022年最大的收獲,?!?/p>
當院里一個大鋁盆盛滿了燒得正旺的木材,火苗在剛剛回升的氣溫下上躥下跳,,半個小院都彌漫著煙火的味道和炭火的溫暖,。
57歲的二表舅也加入了“新年總結(jié)會”,說話總是不緊不慢:“我就在天津干了40天的活,,落3萬塊多一點,,過年花不完?!?/p>
“干啥活40天能落3萬塊呀,?”我不解地問了一聲。
“給人家打地坪,,我承包了3000平方米的樓院,,除了給工人發(fā)完工資還落3萬塊。雖說打工沒掙多少錢,,我4畝地的紅富士蘋果賣3萬多塊,,兩項加起來也有六七萬塊,。” 表舅掩飾不住自豪的表情,。
主持酒場的二姨夫是村里的泥瓦匠,,常年帶著一班人在本村和周邊村莊蓋房子,粗糙的雙手訴說著勞動的艱辛,,黝黑的臉膛寫滿了歲月的滄桑,。聽著孩子們天南海北話收入,時不時跟著笑幾聲,,忽然間察覺話題有點跑偏,,就一個勁地催著喝酒,還不時命令小字輩給大人敬酒,。為了少喝酒,,我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:“說說你吧,一年蓋了幾座房子,,收入多少錢,?”
“別提了,本來約定了幾家建房子都包給我,,因疫情都取消了,。就五六月份跟著別人干點活,掙了兩萬來塊錢,,其余啥也沒干,。”二姨夫說,。
“地里收入咋樣,?”我接著問。
“去年的莊稼還真收入不少,,俺家10畝地,,夏天的小麥賣三分之二,秋天的玉米全部賣光,,兩項收入4萬多塊,,不包含投資?!?/p>
“咣”地一聲,,幾個斟滿酒的大碗碰在一起,一陣接一陣的笑聲在這充滿溫馨的農(nóng)家小院里蕩漾開來,。盡管已是初六,,過年的味道還是那么濃。
本報融媒體記者 單保良